张维迎在西山会议上的发言中说:文章匆匆忙忙写完,具体的文章内容就不讲,我提出一个概念,理性思考中国改革。理性思考,我理解为四点含义,第一个是必须要有超脱的环节要换位思考,不是穷人就从穷人角度考虑,富人就从富人角度考虑,但我认为作为政府来讲应该整体来考虑。第二,你不能在没有可行性的环节考虑问题;第三,你在讨论时必须讲清逻辑与事实,现在很多判断多于分析,这是很容易误导了。第四是要向前看,整个改革不能向后看,世界成功的经验都是这样的,改革当前的问题,我们目的是为了将来活得更好,而不是往过去看。 张教授让我们在思考中国改革时,要换位思考。就是富人要站在穷人角度思考,穷人要站在富人角度思考。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今中国,富人些是什么人?穷人又是些什么人?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就不可能分析富人会怎样站在穷人角度思考;也不可能分析穷人会怎样站在富人角度思考。 众所周知,毛主席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以后,一直到改革开放前,中国所有的人都是基本处在同一个经济档次的,大家都是靠领工资或挣工分为主要收入。那时人们的贫富差距也就顶多3-5倍,造成差距的原因主要是地区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家庭人口多少不同。勤奋或懒惰形成的差距很小,所以对人的积极性造成了很大的抑制,从而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改革开放后,人的积极性调动了,勤劳的人和懒惰的人经济收入上有了一定差别。但是这种差别也是有限的。同一地区同一行业大概最多没有超过一倍的。那时谁听说过奖金比工资还高的?要是不同人员之间奖金差距比工资还高,不打破脑袋才怪。我就知道有一个真实的事件,南方某中等城市一个纺织行业女工,因为5元奖金而自杀的。所以这一时期中国还不能说有富人穷人的分别。 等到“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时候,收入差距明显扩大了。这时造成收入差距的并不是工资奖金,而是价格双轨制。一部分人利用手中掌握的计划权,上下其手,很快积累了“第一桶金”。这是富起来的第一阶段。 后来就是炒股。把国有企业价值低估,利用手中掌握的信息不对称的优势,一元钱一股买进优质企业的原始股,然后十几倍的价格卖出。当然,也有通过卖官卖国(收受外资企业的贿赂)的。这是富起来的第二阶段。这两个阶段可以归纳为靠侵吞国家资财致富阶段。 再后来就是通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改制,将国有企业变为自己手中的私人企业,网上沸沸扬扬的类似例子不胜枚举。同时,也不乏将在国企担任要职时巧取豪夺的财产通过私人办公司迅速盈利(其盈利的速度堪比博尔特)洗钱的例子。这一阶段就不仅仅侵吞国家资财,而且极大地剥夺了社会大部分成员的个人财富。因为不论是通过眼花缭乱的改制将国有和集体企业变为私有,还是通过巧取豪夺贪污受贿将企业资财纳入自己腰包(这种手法绝大部分都造成了企业破产),都使占企业95%的员工变为一贫如洗的纯粹“无产者”,幸亏有政府的救济机制,才使大多数人没有变成没有养老和医疗保障的赤贫。 到了近期,炒房、炒地以及通过医疗教育的价格杠杆,将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那是后话了。 不厌其烦的叙述富人发家史(同期声是穷人的沉沦史),就是为了知道:穷人会怎样思考中国的改革。只有知道了穷人怎样思考中国的改革,富人才能与之换位思考。否则,他将怎么也不明白穷人是怎么想的。就跟那个深居宫中,不解民情的晋惠帝一样(大臣向他报告说某地缺粮,老百姓饿死了许多,晋惠帝听说后说:他们没有粮食,为什么不煮肉吃呢?)。 所以,站在穷人的角度,富人的财富是靠欺骗和权力取得的,是利用了人民对党的信任和信息不对称取得的,是不义之财。有一个笑话说,两个小孩有一张饼,某成年人为了骗小孩的饼吃,就对两个小孩说,我来帮你们分一下。小孩对大人自然是信赖的,就将饼给了大人。大人故意将饼分成一大一小两半边,然后给小孩,两个小孩都不愿意要小的那半边。于是这个大人说,我来帮你们把它改成一样大吧,小孩只有同意了。可大人一下把那大半边的饼咬下很大一块吃掉了,结果大的那半边反而比小的那半边还要小。于是大人又说,我只好再给你们改一下了。就这样每次都改得一大一小,每次大人都吃一点,最后两个小孩一点也没有吃上饼。 大家想想,以后这两个小孩还会相信大人的话吗?连小孩都知道骗子骗自己的饼是可恶的,被剥夺了财富的穷人会很超脱很和谐地对待富人的财富吗?1949年以前的穷人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一生下来就穷,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宿命论的因素。何况那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代,富也是符合当时宪法法律的。就那种条件下,穷人都要造反,何况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将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剥夺走的!我不知道改革开放之时国家的社会总资产的数量是多少万亿,反正那个全民所有的财富数字除以当时人口,理论上就是每个公民的个人财富。现在,被帮着改小的“大人”给改没了,穷人能超脱得了吗? 既然穷人是这样想的,那么按张维迎精英的意思,富人就应该也这样想。光想不做,岂不是做梦?所以,富人既然这样想,就应该把自己的不义之财归还给穷人或国家,这才是真正的换位思考。至于穷人换位到富人的角度该怎样思考,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站在富人角度思考,穷人只是社会的负担,是影响市容的垃圾,最好是减少其存在。至于怎样减少,那是穷人想也不敢想的,想了晚上会做恶梦。 注意,张维迎在他提倡的换位思考之前,还加了一个限制语句:必须要有超脱的环节。 如何才能超脱呢?张教授没有说。这大概不是他这个经济学家研究的范畴,该由心理学家去给出答案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富人们超脱的方法:移民。这是最超脱的法子。所以,将财富转移国外,将子女送到国外就读,乃至变更国籍等等,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富人在实践着了。而穷人如何超脱,我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大概不外两条路吧:一是出家,六根清净,二是去天国,说不定会有吴刚捧着桂花酒在等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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