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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危及政治生态的小聪明 ——领导修养三题之一

侯立虹 · 2023-06-07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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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的小聪明,坑害集体社会的假聪明,数典忘祖甘当卖国求荣汉奸的伪聪明,定然遗臭万年。唯有将自己融入社会,与国家休戚与共,生死相依的聪明,才是真正的聪明。

  小聪明,是伴随聪明出现的异样聪明,是让人普遍讨厌的智力表现,实际生活中不乏难以改变社会主流的耍小聪明者,但当社会小聪明大行其道,尤其是领导干部也推崇小聪明爱耍小聪明,就会因小聪明泛滥成灾,导致道德滑坡,歪风邪气上升,严重破坏政治生态。所以有必要把握小聪明的特性,杜绝防范小聪明的危害,铲除滋生小聪明的土壤,在党的主题教育中叫响甘做人民傻子,释放公而忘私利国利民的道德光芒。

  所谓“小聪明”,是与“聪明”相对的伪聪明、假聪明,是以目光短浅不顾长远或损伤大局为前提,在小事或枝节方面显露的聪明,自然充满着贬意。因为“聪明”,是与愚蠢愚笨相对的以智力合理达到目的一种手段,通过展示和表现才智,构建与智慧的次第关系。尽管“小聪明”也是以智力达到某种目的之手段,但这种手段往往是见不得阳光的不择手段,贬低他人的拙劣表演,目中无人的自我炫耀等等,自然缺乏“合理”性,使得聪明成了自作聪明,成了貌似聪明的小聪明,这是小聪明与聪明的本质区别,也是判定小聪明与聪明的基本标准。因此,小聪明与真聪明的五个区别——

  一是小聪明鼠目寸光,真聪明高瞻远瞩。《左传》云“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意即君子目光长远,高瞻远瞩;而小人则只看眼前,鼠目寸光,比如有的人为了一点钱财,弄虚作假,尽管得到了钱财,却失去了人格和底线。《寤言》中说:“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人生就像一盘棋,输赢全在下棋人。真聪明的人,谋划长远,提前布局,他们善于行一步,思三步,最终稳操全局。小聪明的人,只注重眼前利益,赢的也只是开局,所以说人生成败,重在境界和格局,别为一时的得失而蝇营狗苟,只有目光放远站位高,才能活出自己的海阔天空。

  二是小聪明锋芒毕露,真聪明大智若愚。现在存在每个人都渴望成功,都希望显示成功的浮躁。喜欢耍小聪明的人,做事逞强,与人争辩,凡事都喜欢崭露锋芒,殊不知,这样过早亮出自己的底牌,让他人感到压迫的同时,也将暴露自己的软肋,给自己招来祸端。真正的聪明人,抱朴守拙,低调隐忍,大智若愚,注重积累,厚积薄发,从不炫耀自己,包括炫才炫富炫家庭,他们贵而不显,华而不炫;胜而不骄,盈而不溢,看似愚笨,实则内心清明。真正聪明,真正的智慧,在于暗中蓄势,反对虚张声势的锋芒毕露,低下头藏起锋,一步一个脚印走出自己的路。

  三是小聪明斤斤计较,真聪明豁达大度。乌镇修真观大门之上,挂着一个很大的算盘,旁边还有一副楹联:“人有千算,天则一算”,告诫人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再响,也抵不过天道。与其斤斤计较,患得患失,不如豁达一点,大度几分。即使现在很多人吵吵加速私有化,但网上开展“什么样的人不能深交”调查,还是高赞回答是“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因为这样的人总是锱铢必较,不肯让步,不仅将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得了一时便宜,却活得心力交瘁。俗话说舍得,真是“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计较,不抱怨,才能将脚下的路越走越宽。小聪明的人越是斤斤计较,越会让自己失去更多。

  四是小聪明自以为是,真聪明谦逊内敛。一些人读了几本书,就高谈阔论“独到见解”;多了几年经验,就侃侃而谈“人生智慧”,殊不知,这样自以为是的聪明,只会彰显自己的无知。真正聪明的人,与他人相处,总能做到谦卑有度,谨言慎行,从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的生活,就像心理学家荣格所说的“往外张望的人在做梦,向内审视的人最清醒”。晚清重臣左宗棠棋艺高超,鲜有对手,一次微服出巡,看到一位老人在摆棋阵,还挂着天下第一棋手的招牌,左宗棠立刻上前挑战,连赢老人好几盘,于是命人拆了“天下第一棋手”的招牌。不久左宗棠新疆平乱回京,居然又看到那老人又立起“天下第一棋手”的招牌,很是生气便继续和老人下棋,结果连连败北。左宗棠不解,老人回答说:“上次您要带兵打仗,我输,是因为不能挫了您的锐气;这次您已凯旋而归,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全力以赴呢”,左宗棠听了羞愧难当。老子有言“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真正的智者,能胜却不争胜,是谦让他人的胸怀;有才却不显才,是海纳百川的气量。用虚心包容的心态去接纳外物,去学习进步,这才是真聪明。因为人这一生,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而一个人最大的无知,便是自以为是,保持谦逊,放下自己,才能更好的看清世界。

  五是小聪明投机取巧,真聪明脚踏实地。生活中,很多人把“心机”当机敏,“捷径”当正路,“踏实”当愚笨,“本分”当庸碌。他们投机取巧,见风转舵,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小聪明,更快的走向成功。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靠投机巧取成功的人,最后都会败在自己的所谓手段和权谋里。古语说“大智知止,小智为谋”,人生的所谓捷径,就是脚踏实地,厚积薄发,小聪明的人不信这一套,喜欢不停谋划,投机取巧。其实太多人的自以为聪明,其实都是小聪明,真正的聪明人,看上去都有点傻:他们肯低头,愿让步,不迷失自己,也不走捷径。因为人生之路,靠的不是攀的有多高,而是走的有多远,亦即“守笃实,戒机巧,守强毅,戒刚愎”,拥有大智慧的人,不追求机巧,看似步伐缓慢,实则稳扎稳打,踏踏实实走好脚下的路。真正的聪明人,是谦虚看人,豁达观世,低调生活,踏实做事的“笨人”,步伐看着缓慢实则有潜力耐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人生巅峰。很多时候,小聪明与真聪明,只有一线之隔,正如莎士比亚所说“愚者自以为聪明,智者则有自知之明”,有人看似聪明,实则精明自大,这样的人不是真聪明,而是“小聪明”。而那些看起来笨拙,不计较得失、不愿走捷径之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什么是小聪明,什么是真聪明?有书2021-06-19,北京万维之道信息技术官方帐号)。

  六是小聪明把特长当作资本,真聪明把特长当作为社会服务工具。脑科学告诉我们,各种思维能力都与大脑整体活动有关,不同大脑特定区域的发达程度,导致人们有逻辑、数学、言语表达、动作、绘画、音乐等不同的特长,当我们看到他人某些方面比自己强时,就认为他聪明。其实每个人都可能具有某方面的天才,据报道2004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米勒博士成功地发现了位于人脑右颞下的“天才按钮”,虽然这个“天才按钮”通常被一些神经元压迫,在一般情况下又不容易被“启动”,但通过人工能够激活“天才按钮”,把一个普通人变成天才。其实小聪明现象也是大脑优势区域功能展示表现出的特长,但小聪明只看到自己的某种特长,而看不到别人也有不同的特长,盲目地把自己特长当作骄傲的资本。可以这样说,小聪明说到底是人的某种特长的演变,是只看重自己的特长无视其他人也有不同特长的自作聪明。故而聪明与小聪明的区别就在于如何运用特长,发挥特长。发挥特长为国家出力,为社会造福,就是聪明,反之运用特长显摆自己,就是小聪明。由此告诫人们不要把自己的特长作为小聪明卖弄,只有把特长贡献于社会,贡献于国家,才能变为真正的聪明。

  现实中,群众耍小聪明的形形色色,而小聪明的天性是带着以我为中心深刻烙印的自私自利变种,其以“坑”人占小便宜为重要手段,在私有化土壤里会极端膨胀发酵,不断结出损人利己的恶果。而小聪明的社会危害也在于,损害他人和社会的唯利是图追名逐利行为倾向越来越突出,坑、互相坑范围越来越广,程度越来越深,不仅形成了互相坑害的链条,而且坑和被坑的群体逐渐扩大。“坑”比较流行的就是卖菜的“缺斤少两”,卖肉的注水造假等种种食品造假,一方面造假者以低廉的成本冲击了市场,导致了劣币驱逐良币;另一方面,不断冒出的假冒伪劣食品,也在不断拉低国人对国内食品的信任度,于是这种耍小聪明的“坑”,延申派生出许许多多难以尽数的“坑”。生活中那些先用蝇头小利“勾”起你兴趣的各种“盘”,各种“局”,各种套路,基本都是引你“上钩”的坑。小聪明挖掘的各种损人利己的诸如打折优惠大甩卖的各种便宜“坑”,各种承诺各种赠送的承诺“坑”,杀亲杀熟杀好友的朋友“坑”,都在等着人们去跳,引诱亲友们去跳。重要的是,我们不仅经历过很多很多的“坑”,而且现在仍有许多等着我们去踩的“坑”,这就是我们絮絮叨叨,提示重视防范小聪明的原因。

  小聪明的危害,最重要的是在机关单位尤其是领导干部中的泛滥,既有为提拔耍小聪明搞文字游戏、制造假政绩,讨好迎合上级作秀、做表面文章,搞花拳绣腿,整天欺上瞒下打“小九九”,搞“小动作”,认为只要精心设计,就能瞒天过海;也有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追求立竿见影,对需要打基础、谋长远的事不闻不问;还有的爱做表面文章,表态多、行动少、落实差,弄虚作假,试图通过耍“小聪明”来应对检查、忽悠群众;更有一些领导干部耍“小聪明”,搞“大忽悠”,不是拉一派打一派就是搞小恩小惠培植个人势力,不是耍点子索贿就是引诱下属和老板行贿等等,到头来,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尽管小聪明都有点小本事,有一定特长,脑子灵活,眼睛活泛,能言善道应对能力强,勤快伶俐也能办好具体事琐碎事,但小聪明善于演戏伪装,善于见风使舵,往往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牺牲别人。小聪明,说到底也是假聪明,伪聪明,自作聪明,比如一些领导干部故意在领导之间制造矛盾,设圈子让下级往里跳,同事之间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等自以为高明;再比如有的贪污分子掩耳盗铃耍小聪明躲避监督,搞攻守同盟对抗查处;还比如有的犯罪分子混淆是非,浑水摸鱼,转移视线,栽赃陷害,企图逃避法律制裁等等,都是伪聪明假聪明。为什么某些领导热衷于小聪明,甚至把小聪明当作权术、手段和御人术?不仅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太看重自己的位置,不能正确对待权力,甚至把权力视为私有财产,去算计人;也在于目光格局小境界层次低,即心胸小的小心眼,为小事斤斤计较,格局小的小算盘,贪小利忘大义,处事小的小家子气,投机取巧爱耍小计谋,其聪明的路数多是雕虫小技,聪明的范围往往在小事,聪明的目标往往建立在“小我”之上,聪明的满足往往是多言、得瑟、显摆、好胜、激进的小人得志。所以,小聪明和聪明的鲜明标识,即聪明是有自知之明,吃小亏沾大便宜;小聪明是自作聪明,占小便宜吃大亏。小聪明总是以牺牲社会利益、公众利益获得私利的“精”,反衬真聪明顾大局、识大体,舍小利保大利的“傻”。有个成语叫“大智若愚”,其中的“愚”并非“愚笨”,而是聪明人不被人察觉和理解的智慧,雷锋、焦裕禄、孔繁森的只讲奉献,不计报酬,甘做为人民鞠躬尽瘁的傻子,既不被那些“精人”所理解,又不为自恃聪明的小聪明看好,而这恰恰是真聪明与小聪明的差距所在。

  小聪明本是人品的问题,本来对社会对政治生态没有多大影响,一个单位有耍小聪明的人不足为怪,一个地方有耍小聪明的现象也不足为虑,但如果任由碰瓷之类、坑人之类的小聪明泛滥,小聪明成为一种社会追求,抑或成为不可抗拒的社会问题,必然影响社会道德社会风气乃至社会环境。领导干部格局小境界低爱耍小聪明,也是难以避免的现象,但如果这些人有市场、有人脉,受重用吃得香,混的风生水起,就成了政治问题。那种不顾大局自私的耍小聪明的行为,不但在家庭、在单位会滋生“窝里斗”,而且对社会、对国家则产生“散沙”效应,轻者形成不良社会风气,重者会导致出卖国家民族的汉奸。小聪明不是每次都有破坏性,不是每次都有恶果,但每次都有自私的目的,都有向大公无私、公而忘私挑战的故意,耍小聪明多了,就会逐渐发展。比如小聪明占小便宜的制假贩假,会发展为骗吃骗喝骗钱骗投资的经济诈骗;再比如小聪明说假话、说空话的欺上瞒下,会发展为捞取政治资本、拉帮结派对抗组织的政治骗子;还比如一些贪小便宜的小聪明,被敌对势力西化渗透的巨大经济利诱,堕落为出卖国家机密、技术的间谍,走上汉奸的道路。从毒教材、毒插图到公开为日本侵略者辩护,公开为秦桧翻案,都表明小聪明到大汉奸的演变,先是自私自利坑害他人,后来发展为失去道德底线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直至失去做人底线,为了更大利益或更大的显摆,出卖国家民族利益而满足私欲私利。

  雷锋曾说甘当人民的傻子,这个傻子名垂千古。那些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的小聪明,坑害集体社会的假聪明,数典忘祖甘当卖国求荣汉奸的伪聪明,定然遗臭万年。唯有将自己融入社会,与国家休戚与共,生死相依的聪明,才是真正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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