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注意历史的反向的摩擦力问题。历史和自然界的物体运动一样,在进步的同时会遭遇相反的反对的力量。历史的进步力量越大,反对的力量越大,然后历史就在这种进步与反对斗争形成的漩涡中向前流动。当然,反对的力量也许大于进步的力量,造成历史向后面旋转,但是历史不是由一个漩涡组成,而是众多漩涡组成。个别倒退的漩涡最终也和其他历史漩涡组成历史的河流向前流动。历史的总的流动性是历史无数的小漩涡的前提,而且是在历史的流动中盘旋的。所以我们就会看历史的河流之中有的漩涡向前,有的向后,有的向左,有的向右,但是最终却是向前的。在历史的河流中,那些向后转的漩涡,貌似是历史的反动,是你历史的潮流而动,但是说到底,还是推动历史向前流动的力量,他的倒退的特性是虚假的,是绕了一个大弯向前流动,也许是碰到个不可逾越的障碍,也许是遇到个更大更有力的向前流动的漩涡,他不得已给让路,当那个大漩涡冲到前面去,那些向后转的漩涡最终还是被裹挟着超前,或者他们会和其他的倒退漩涡形成一个新的漩涡冲向前去。流动向前是历史漩涡的宿命,是其最终的本质运动。向前流动和漩涡是历史的两个不可分开的双翼,互为条件。
因此,当我们看到极为反动的历史漩涡出现,就该知道,更进步的力量出现了。中国人的古话说的好,骄兵必败。不可一世的现象出现,不过就是说这个家伙马上就要完蛋了。西方的话就是上帝让谁先亡,必让谁先发狂!希特勒的反动,就是意味着新德国就要诞生了。王莽的复古,意味着东汉豪族政权就要诞生了。法国大革命之前的复古,不过就是说法国资产阶级就要登上历史舞台了。
中国明代诗词的复古,却是当时资产阶级萌芽的预兆。
袁世凯复古,意味着北洋军阀分崩离析的到来,蒋介石四一二政变不过意味着他灭亡的开始。
基督教徒将布鲁诺烧死在罗马的鲜花广场上,不过是天文学哥白尼的日心说的进步的表现。这是自然科学领域反动势力作证新时代到来的最好的例子,而且这个天文学的当年的漩涡又是文艺复兴这个大的历史潮流中的一个小漩涡而已。
历史的逆流形成的历史漩涡,而历史的漩涡也有自己独立的轨迹,这个轨迹也可以向后运动,这就给我们一种错误的感观,历史似乎是在往回走,似乎是在倒退。其实,不过是新生的力量还不足,还不够,还在发展中,因而还没有和倒退的历史力量形成激烈的碰撞,还没有形成碾压一切旧的的势力的向前的力量而已。而每一次遇到倒退的历史力量,那么,向前的力量就更为猛烈,力量就获得更高的提升。那些向后的力量就成为电池,在不时地给新生的力量以滋养。让新生的力量获得更猛烈的成分来冲毁、否定那向后的历史力量。逆流的历史力量是新生的历史力量的基础,养料、培养皿,所以,反动的历史潮流越强大,他培养的新生的历史潮流就越强大。反动的涓涓细流是不能激起向前的惊涛骇浪的。
中国古代相传为布袋和尚作的禅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静方为道(心地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因此,不能简单否定历史漩涡的逆潮流而动,我们必须窃喜,那是新生事物就要诞生的预兆,是进步成型的前奏,是天明之前特有的黑暗!
进一步说,当我们碰到人工智能,机器人这样从没有的历史进步的时候,我们怎么能不遇到某些让人不快的历史逆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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