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ph H. Carens首先从罗尔斯、诺齐克和功利主义的视角论证了对移民限制的不合理性。对于Carens而言,在道德上所有人的权利是平等的,这体现了对自由和平等价值的承认和尊重,因此,他认为开放边境更为合理。(Carens,265)与此同时,他认为开放边境并不会对不同政治社区的特殊性构成威胁,因为大多数人并不会选择移民。(Carens,270)总的来说,站在自由主义的立场,强调了所有人的平等权利,同时认为对移民的限制违背了这一价值。
虽然我并非持保守主义立场来质疑Carens,但我仍认为他的主张忽视了不同社会制度和历史时期的差异,过于片面地论证了开放边境的合理性。换句话说,我并非就开放边境的结论表态,而是认为需要根据具体的社会制度和生产关系条件来讨论这个问题。举例而言,在原始社会中不存在国界问题,而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国界是必要的。同样,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主张取消国界可能只是一种空谈。然而,在社会主义的最终阶段,也就是共产主义的条件下,国家边界才会真正消失。
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来看,国家被视为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国家被运用来巩固和捍卫资产阶级的统治和利益,因此,无国界社会对资产阶级的统治构成一种威胁。举例来说,在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贸易存在不平等关系。强大的国家通过其庞大的国家机器对资源、市场和影响力进行控制,从而获利。然而,在社会主义的最高阶段,也就是共产主义社会中,国界才有可能消失。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无阶级社会,因此不存在阶级矛盾,也没有需要统治阶级维护某个阶级利益的情况。我的目的并非是证明共产主义的可能性或合理性,而是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国界不会消失或受到限制。
Carens的主张可能仅仅是一种形而上的设想,更像是基于普世价值的倡导。然而,他似乎忽视了一些现实条件,包括社会制度等多方面因素,也忽略了开放国界对不同群体的实际影响,其中包括资产阶级的利益。就如同奴隶社会的消亡不能单纯地通过道德进步来解释一样,道德观的变化往往只是表面现象,实质的变革更多地源自社会经济的演变。因此,脱离政治制度和生产关系设想无限制的国界只能被视为一种空想。
参考文献:
Carens, J. H. (1987). Aliens and citizens: The case for open borders. The Review of Politics, 49(2), 251–273. https://doi.org/10.1017/s0034670500033817
2024年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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