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地反腐败,彻底地坚持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我发誓永远做毛主席的小学生。我的家乡在太行山上,我是农民的儿子。1964年,我6岁,一看到毛主席像,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无比亲切感,第一次识字读的就是: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1966年,我只有8岁,三天时间极其兴奋地背会“老三篇”和60多条毛主席语录。1970年春天,我被评为五好学生,参加全县中小学生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并在会上讲用发言。1972年,我上初中二年级,写了一篇题为《为革命而读书》的作文,老师作为范文在在课堂向全班同学宣读,并出了学校墙报。……毛主席是世不二出的大天才、大英雄。他老人家的天才是谁也学不来的,但他一心为民、大公无私的心是完全可以学习的,也是可以学来的。我想特别说的是,毛主席的读书精神。他是中国共产党内最爱读书、读书最多、读书为人民的伟大领袖。现将《毛泽东谈红楼梦》附后,献给116周年。
毛泽东谈红楼梦
《红楼梦》是我国古代最伟大的长篇小说,是举世公认的世界文学名著。全书以贾宝玉、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为主线,通过贾府兴衰历史的叙述,揭露了封建家族的荒淫腐败,展示出封建专制制度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毛泽东爱读《红楼梦》,认为《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写得最好的一部。他是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把这部书当作历史读的,一生无数次谈论《红楼梦》,且愈到晚年兴致愈浓。由于对《红楼梦》极爱极熟,因此毛泽东平时讲话作文,常常不经意地信手拈来,妙语连珠。
早在少年学生时代,毛泽东就读过《红楼梦》。1913年的《讲堂录》笔记里,便有《红楼梦》中“意淫”之说的记载。
在井冈山斗争最艰难时期,当听到妻子贺子珍说到“《三国演义》、《水浒传》好看,而《红楼梦》尽是谈情说爱,软绵绵的,没有意思”时,毛泽东反驳说:“你这个评价不公正,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哩!《红楼梦》里写了两派,一派好,一派不好。贾母、王熙凤、贾政,这是一派,是不好的;贾宝玉、林黛玉、丫环,这是一派,是好的。《红楼梦》写了两派的斗争。我看你一定没有仔细读这本书,你要重读一遍。”
长征到达陕北后,毛泽东特意托人从国统区给他买来《红楼梦》等古典小说。30年后的一次谈话中,毛泽东还特别提到这件事。
1938年4月,毛泽东在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发表演讲,明确表达了他对《红楼梦》的评价,以纠正人们的偏见。他说:“这是一部好书,现在许多人鄙视这部书,不愿意提到它,因为提到它便会想到只是一些哥哥妹妹的事情。其实,《红楼梦》是一部很好的小说,特别是它有极丰富的社会史料。”同年5月中旬的一天,毛泽东又到鲁艺作报告,讲到鲁艺与社会的关系,他说:《红楼梦》里有个大观园,大观园里有个林黛玉、贾宝玉。你们鲁艺是个小观园。你们也就是林黛玉、贾宝玉。但是,我们的女同志不同于林黛玉只会哭。我们的女同志比林黛玉好多了,会唱歌会演戏,将来还要到前方打仗。抗日民主根据地就是大观园,你们的大观园在太行山、吕梁山。同年10月召开六届六中全会期间,在与几位将领谈笑时,毛泽东说:《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不看完这三部小说,不能算中国人。
整个延安时期,无论发表演讲还是与人交谈,毛泽东经常谈到《红楼梦》。丁玲回忆说:他常常带着非常欣赏的情趣谈李白,谈小说则是《红楼梦》。茅盾记得,一次毛泽东来问候,和他“畅谈中国古典文学,对《红楼梦》发表了许多精辟见解”。
1949年1月4日,毛泽东在《评战犯求和》的评论中写道:“大观园里贾宝玉的命根是系在颈上的一块石头,国民党的命根是它的军队。”
建国后,《红楼梦》更成为毛泽东的案头必备书。据李锐回忆,一天晚上他到毛泽东住所汇报工作,上卫生间时,看到一张方凳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线装《红楼梦》,可见此书之须臾不离。读《红楼梦》,毛泽东批语甚多,仅举一二。在第一回上,他的批语是:“此一大段是自道其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第十七回:“大观园的结构,非精于园庭工程者,不能写出,真是多才多艺的大作家。”第十九回:“此回是一篇伟大的现实主义杰作。”
1954年3月10日,在杭州同工作人员谈话时,毛泽东说:“《红楼梦》这部书写得很好,它是讲阶级斗争的,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多少年来,很多人研究它,并没有真懂。”
1954年10月16日,毛泽东写了《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问题的提出,是从李希凡、蓝翎合写的《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一文引起的。毛泽东支持这两位青年的观点,并由此发动了一场对《红楼梦》研究的学术讨论和批判。
1956年4月25日,在著名的《论十大关系》中,毛泽东说:“我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
1956年11月召开的八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说:“我们的古人林黛玉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借以说明与高岗斗争的性质。在这次会议上,他还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凤,又名凤姐儿,就是她说的。”几个月之后的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谈到整风的时候,毛泽东又引用了这句话。
1957年11月,在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的发言中,毛泽东引用《红楼梦》中的语言来形容世界形势,再一次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莫斯科大学会见中国留学生时,毛泽东又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方压倒东风。这两句话是谁说的呀?你们读过《红楼梦》吗?这两句话是《红楼梦》里的一个人说的。”
1959年,在中南海勤政殿与一位年轻的女演员谈起《红楼梦》。他说:“到现在为止,所有演《红楼梦》的戏,都是演的才子佳人。实际上,《红楼梦》是什么?是四大家族剥削、压迫奴隶,以及他们之间的斗争。”
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说:“我国很早以前就有土地买卖。《红楼梦》里有这样的话:‘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篷窗上’。这段话说明了在封建社会里,社会关系的兴衰变化,家族的瓦解和崩溃。这种变化造成了土地所有权的不断转移,也助长了农民留恋土地的心理。”他还说:“我国的家长制度不能巩固是早已开始了。《红楼梦》中就可以看出家长制度是在不断分裂中。贾琏是贾赦的儿子,不听贾赦的话。王夫人把凤姐笼络过去,可是凤姐想各种办法来积攒自己的私房。荣国府的最高家长是贾母,可是贾赦、贾政各人又有各人的打算。”
1961年12月20日至1962年1月10日,在中央工作会议期间,当刘少奇谈到自己最近看了《红楼梦》时,一下子引起了毛泽东的兴趣,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他对《红楼梦》和其他几部中国古典小说的看法。毛泽东说:“《红楼梦》不仅要当作小说看,而且要当作历史看。他写的是很精细的社会历史。他的书中写了几百人,有三四百人,其中有三十三人是统治阶级,约占十分之一。其他都是被压迫的,牺牲的死的很多,如鸳鸯、尤二姐、尤三姐、司棋、金钏、晴雯、秦可卿和她的一个丫环,秦可卿实际是自杀的,书上看不出来。贾宝玉对这些人都是同情的。中国小说写社会历史的只有三部:《红楼梦》、《聊斋志异》、《金瓶梅》。你们看过《金瓶梅》没有?我推荐你们都看一看,这部书写了宋朝的真正社会历史,……《金瓶梅》是《红楼梦》的祖宗,没有《金瓶梅》就写不出《红楼梦》。但是《金瓶梅》的不尊重女性,《红楼梦》、《聊斋志异》是尊重的。”毛泽东关于《红楼梦》的一席谈,代表了红学研究中的一派观点,是一种独到而深刻的见解,在学术界有着广泛影响。
1962年1月30日,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七千人会议)上,毛泽东又一次讲到《红楼梦》,他说:“到十八世纪的上半期,就是清朝乾隆时代,《红楼梦》的曹雪芹就是生活在那个时代,就是产生贾宝玉这种不满意封建制度的小说人物的时代。乾隆时代,中国已经有了一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但是还是封建社会。这就是出现在大观园里的那一群小说人物的社会背景。”对《红楼梦》的思想价值,毛泽东的评价很有分寸:“不满意封建制度”。没有夸大和拔高。
1963年5月7日,在杭州召开的一次会议上,毛泽东说:《红楼梦》第二回上,冷子兴讲贾府“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贾家也就是那么垮下来的。他以贾府的兴衰教育广大干部,要人人为国家为集体操劳,而不要只顾自己。
1963年9月,在谈到当时的国际形势时,毛泽东说:我总相信《红楼梦》上王熙凤说的那句话,“大有大的难处”。现在美、苏两国都很困难。又说:还是《红楼梦》上冷子兴说的,“百脚之虫,死而不僵”。他以此来形容美、苏两个大 国的现状。
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同哲学工的谈话中,毛泽东说:《红楼梦》我至少读过五遍,我是把它当历史读的。开始当故事读,后来当历史读。他说:什么人都不注意《红楼梦》的第四回,那是个总纲,还有《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好了歌》和注。第四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讲护官符,提到四大家族:“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铁。”《红楼梦》写四大家族,阶级斗争激烈,几十条人命。统治者二十几个(有人算了说是三十三人),其他都是奴隶,三百多个,鸳鸯、司棋、尤二姐、尤三姐等等。讲历史不拿阶级斗争观点讲,就讲不通。《红楼梦》写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红学的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可见问题之难。有俞平伯,王昆仑,都是专家。何其芳也写了个序,又出了个吴世昌。这是新红学,老的不算。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不对的,胡适的看法比较对一点。在关于一篇文章的谈话中,毛泽东说:曹雪芹写《红楼梦》还是想“补天”,想补封建制度的“天”。但是《红楼梦》里写的都是封建家庭的衰落。可以说曹雪芹的世界观和他的创作发生矛盾。
1965年,在与王海容谈话时,毛泽东对她说:你要读《红楼梦》,不读点《红楼梦》,你怎么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
1973年7月4日,在同张春桥、王洪文谈话时,当听到有人说“开过十大开人大,人大一开长工资”时,毛泽东说:各有各的心事。贾母一死,大家都哭,各有各的目的。……我劝人们去看柳嫂子同秦显家的争厨房那几回。他还说:《红楼梦》的“语言是古典小说中最好的,人物也写活了”’。“凤姐就写得好!”“贾宝玉吃饭穿衣都要丫头服侍,不能料理自己。林黛玉多愁善感,哭哭啼啼,住在潇湘馆,吐血、闹肺病,对现代青年来说,不足为训。”
1973年12月,在决定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之后,毛泽东与许世友谈话:“你现在也看《红楼梦》吗?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呢!他那是把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写出来的,所以有两个人,一名叫甄士隐,一名叫贾雨村。真事不能讲,就是政治斗争,吊膀子这些是掩盖它的。”“中国古代小说写得好的是这一部,最好的一部,创造了好多文学语言呢。你就只讲打仗。你这个人以后搞点文学吧”,“你能够看《红楼梦》,看得懂吗?要看五遍”。“你去读《红楼梦》吧”!
1975年,在生命的最后岁月,毛泽东对《红楼梦》的兴致依然不减。7月14日,与江青谈文艺问题时又一次提及《红楼梦》,说“已经有了《红楼梦》、《水浒》,发行了”,一两年之内把文艺逐步活跃起来。7月下旬,因眼病看书异常吃力,便请来北大教师芦荻给他读《红楼梦》。据身边工作人员回忆,82岁高龄且多病的毛泽东,在人生的最后时光不知多少次向她谈论《红楼梦》。他对王熙凤评价甚高,认为凤姐儿是当内务部长的材料,称赞她泼辣能干,有战略头脑。他理解贾宝玉的叛逆性格,认为宝玉是贾府中唯一最有思想、最有才华、最有个性的人。令工作人员惊异的是,“主席虽80多岁的高龄,但记忆力却是非同寻常,甚至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出自哪一章,哪一节,哪一页。有时,还将各家不同评说进行比较,可见他对这部书的特殊喜爱与熟悉”。
总之,毛泽东读《红楼梦》,是以阶级分析、阶级斗争观点,把这部书当作历史读,透过贾府兴衰,得出了整个封建专制统治必然衰败和灭亡的结论。毛泽东评说道:那里写了贪官污吏,写了皇帝王爷,写了大小地主和农民奴隶。大地主是从小地主里冒出来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了这本书,就懂得了什么是地主阶级,什么是封建社会,就会明白为什么要推翻它。关于贾府的衰败,毛泽东认为,首先是封建礼教的衰败,即统治者阶层自身腐朽堕落;其次是封建家长制的衰败,即封建家长日渐失去以往的权威;第三是封建土地关系的衰败,即新的生产关系开始萌芽。这三个方面构成封建专制制度的基础,基础动摇了,整个封建专制制度的衰败乃至灭亡就是历史的必然。
主要参考书目:
①《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②《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
③《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④《毛泽东传》(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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